因果律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无法看见，却能切身体会到它的存在。你无法掌控，却能引导它的走向。因果律有着正与反两种可能性，不过，对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或者不幸的家伙来说，反面效果总是更多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人们似乎喜欢称之为——报应。
我不反对罪有应得的说法，毕竟做了坏事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这很科学。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对我的这个“惩罚”有些过于严苛了呢？
“那么，在最后，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吗……不，不能给你拖延时间的机会，暗杀就要迅速、确实才行。”
在离我五米左右的前方，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女仆长握紧了手中的单手斧。我本能地察觉到她已瞄准了我的头颅。
“等，等一下！失约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但就因为这个而杀死我的做法也未免太过激……”
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以面部中央为目标的飞斧，我瞬间就因为恐惧而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清楚了解了，这家伙根本没打算与我进行对话。
“失约？啊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我可是非常生气呢，非常非常生气。但是，已经无所谓了，那种小事，我已经不在乎了。”
和平稳的语气相反，飞斧的连击流畅且毫不留情。在向我扔出第二把单手斧的同时预判我的动作，拖动锁链抽回第一把单手斧。只差一点，锋利的斧刃只划破了我的皮肤，没有将我拦腰砍成两截。
与此同时，我却还在寻求对话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失约的话，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很可能只是一个误会。只要能让她了解到这点，这场争斗说不定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又是为什么？我们两个应该没有多余的交集才对吧？我还有什么地方妨碍到你了吗？只要你说出来，我想一定有方法解决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诚意，女仆长停止了攻击。
“那么，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公主殿下面前出现吗？”
“怎么又扯到公主殿下了？！”
话题的跳跃性让我有些跟不上节奏。说实话，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我始终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想法。也许，现在反而正是坦诚相见的最好时机。
“……我全都看见了。”
女仆长低垂下眼睑，嘴角的弧度正表露着她内心的忧愁。
“今天，你和公主在一起吧，在公主的房间里。”
“唔！”
为什么？什么时候？她怎么会看见的？在哪里？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
“你果然没有注意到呢，就连公主殿下也是。不管是我敲门的声音也好、打开门的声音也好，你们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氛围里，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那， 那是因为……”
“我明白的，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从小和公主在一起的我再清楚不过了。公主殿下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看她一脸放松的表情就明白，你的存在对她来说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明明，就连和我在一起时都没有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那是因为你总是教训她的错吧？虽然想这么吐槽，但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咽了回去。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无法忍受。为什么，如果大家都去死就好了。为什么，不管是格兰特大人也好，碧薇娅也好，甚至就连初来乍到的你也好，每个人每个人，每个人都在妨碍我，每个人都想取代我！明明我才是和她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明明我才是最了解她的人！公主……艾蒂伊拉娜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是啊，就连我也想问。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个家伙明明如此激昂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如此痛彻地阐述着自身的欲望，却没有引起我丝毫的共鸣。也许，这就是人类在面对无法理解的理论时该有的反应吧。
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我提出了问题。
“那个，难道说你对公主殿下，那个……抱有超越友情以上的感情吗？”
“没错，我深爱着她，比任何人都要爱她！”
“……真的假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事实上，无论我做什么、如何讨好她，也不会改变她对我的态度。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把我视为了敌人。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身边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恋爱故事，但是，被视为妨碍者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我想，也许是由于这份爱情的特殊性引起的吧。
我不想对他人的感情说三道四，而且，既然发现了问题的根源，那就有解决的方法。
“实际上，你不觉得比起我，格兰特才是你真正应该戒备的对象吗？”
为了让目标从我身上转移，我试图提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可能性，而她的回答也很直接。
“我当然清楚。但是，格兰特大人是特殊的存在。而且，我不是他的对手。”
换句话说就是认为我很弱是吧，好的我明白了。
“所以无辜的我就成了你权衡利弊之后的受害者？”
“……你是想说，你对如此可爱的公主殿下完全没有非分之想吗？”
“我才想问，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样的公主很可爱？”
实际上今天我也体会到了她可爱的一面，但这种情况下必须装傻到底才行。
“……我明白了。”
利用无懈可击的演技，我确信自己已骗取了女仆长的信任。这下终于避免了一场无意义的争斗。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请你以后尽可能远离公主殿下，没问题吧？”
“当然没……”
“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如果和好了的话，我就来向你汇报喔。”……该死，这个时候明明只要回答一句“没问题”就好了！泽木有失你才不是这么有责任感的家伙吧？
“不好意思，可能还要再和她维持一段时间的交集，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交涉破裂了呢。”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我和她，做好了觉悟的两人同时展开了行动。
用杀意将自身包裹起来的女仆长已无所畏惧，投掷与回收的动作中没有丝毫犹豫的成分，攻击连贯且一气呵成，不断在周围的墙体上制造出新的伤痕。这种华丽且致命的攻势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抵挡得了的。
那就化身为怪物吧。
“白焰缠身。”
强者拥有决定生死的权利，这句话虽然有点像独裁者的狂言，却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更多时候，在考虑生死之前，你还需要考虑他人的感受。
解放了白焰的我很强，这并非吹嘘，在经历了这么多骚乱之后，我已经了解了自身力量的程度。毫无疑问，这份强大可以轻易摧毁眼前的敌人。暗示，那么做的后果可不会像胜负或者生死那么单纯。
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公主和碧薇娅一定会怨恨我。然后，原本只有一个的敌人变成了两个……光是思考就让人感到胃疼。
综上所述，我必须要克制住自己才行。
“最低限度，开放。”
不让火焰燃烧起来，只是最低限度地提升身体能力。在保护女仆长的同时，这也是隐藏真正力量的最佳方法。
那么，既然准备工作都已完成，接下去的目标就是——逃离这条走廊了呢。
击倒的选项……想都不敢想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人类中的怪物级别，想要在保持对方误伤的情况下让其丧失行动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让她受伤则更加后患无穷。所以，从一开始就只有逃跑这个选项了啊。
“你的动作改变了呢，认真起来了吗？”
另一方面，即使发现我能够轻松地应对她的攻击，女仆长也没有产生焦躁的情绪。仿佛从一开始就确信自己的攻击无法奏效一般。
“你的态度仿佛在说，你也还没认真的样子呢。”
“在没触摸到敌人的底线之前不暴露自身实力是战斗的根本原则吧？”
“……你说的没错。”
这就是我最讨厌的敌人类型。
目前，放在我眼前的棘手问题有两个——她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跟上我的动作，以及她何时才会发挥真正的实力。而不管哪一个问题均指向了同一个条件——时间。
在这里拖延时间越久，突破就会变得越发困难。我必须立刻从她把守的关卡逃出去才行。
想一旁连续闪开飞斧的攻击，不知不觉间，我已被逼到了一边的墙角。当察觉到的时候，女仆长的必杀一击已经蓄力完毕。
“糟糕！”
该死！明明我一直在回避被逼向一边的情况而左右闪避，为什么会在不经意之间变成这种最坏局面了？当然，这不可能是我的失误所致，当然也并非由于女仆长的猛烈攻势所致。因此，很显然——
是我故意这么做的啊。
女仆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必杀一击的大好时机，而对我来说也同样。等待着、注视着，直到她用尽全力向我掷来那柄期望已久的战斧，直到这一刻——
现在正是时机。
用力推开墙壁，利用以此产生的反冲力一口气将速度提高至极限，我的目标是没有攻击覆盖的另一边，就这样一鼓作气从空隙间穿过吧！
“天真！”
及时做出反应了吗？但是，这仍在我的掌握之中。面对她迅速拉回的单手斧，我在向前突奔的情况下奋力起跳，闪过攻击的同时从她始料未及的上方死角逃了出去……
在那之前……
“所以说太天真了！”
突然之间，女仆长周身缠绕的锁链开始不规则地行动起来。它们就像活物一般，在我好不容易寻找的漏洞处结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这一切，却只是由那个人精妙的操作办到的。
是我的完败。
“呜噗！”
就算清楚无法突破却已无法停止，我撞在锁链之网上被弹了回来。而比起自信满满的策略被完全识破的窘迫，摔落地面的疼痛更让我觉得难受。
“好痛痛痛……”
“死心吧，你绝对无法逃出我的封锁。”
“……”
可恶，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强，更可怕的是力量与智慧并存，即使在同等级别的较量中也几乎看不到获胜的可能性，更别说要在不进行反击的前提下强行突破……嗯？
稍微等一下，我担心的究竟是什么来着？
事实上，只要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吧？
就是这个！
“你又在想什么糟糕的主意了吧？”
“咦？有这么明显吗？”
“没用的，不管是什么方法，都无法改变你的命运。”
“那种事，不尝试一下就不会清楚吧？”
只要抛弃了烦躁的情绪就可以看清自己该做的事。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搞错了一件事——不伤害并不意味着容忍。
那么，开始反击吧。
躲过飞斧的直击——紧接着袭来的是锁链的抽击，这连击数量的变化放在游戏中应该称为第二阶段吧。但是，不管多么变化多端的攻击对现在的我来说都是没用的。
从侧面抓住横扫而来的锁链，然后一瞬间将其拉直，这就等于切断了女仆长的一只手臂。那么，问题来了，当一个人的左手被控制住了，她会泽呢么做呢？
当然是用右手进行攻击吧。
“Bingo。”
我毫不费力地抓住了她下意识甩过来的另一根锁链，目前的状态变成了我与她拔河般的角力。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力量比现在的我还要大一些，简直就像怪物一般，鼓起脸颊将我用力拉向她的身边。
力量上的对抗是我处于劣势，但那其实根本没有关系。我所要的只是“她在用力”这个状态罢了。
再一次用力向后拉扯锁链做出全力反抗的假象，成功引起了女仆长更为强烈的不满。她的表情仿佛在说“给我老老实实放弃吧”，鼓足力气使出了最后的攻击。而我在等的正是这一刻。
瞬间卸下灌注于手臂中的所有力量，我被女仆长的蛮力拉扯，整个人飞向前方。而此时，受到巨大反作用力影响的她则摔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从自己的头顶飞过。
“等，等一下！”
“谁会等啊！”
用四肢着地增加受力面积，尽管姿势不太雅观，但我立刻就找回了平衡，头也不回地奔向了远方。
顺利逃出死地固然是好事，却并非意味着我已经安全了。以那个家伙刚才的表现，一定会对我紧追不舍。因此，找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成为了当务之急。
可是，就算这么说，以我对这座迷宫的熟悉程度，选择本就寥寥无几。而且，像厨房、储物室之类看上去容易躲藏的地方，她肯定比我还要清楚，所以剩下的地方只有——
布鲁的房间……不行，仆人们现在已经睡下了，却打扰他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反而更容易被发现。国王的房间……他要应付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所以还是算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公主的房间……嗯，还是算了，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仔细思考一下，公主所在楼层全都是闲置房间不是吗？也就是说，那里面肯定有大型家具。我只要找一间最不起眼的房间，然后躲进最不起眼的家具中，简直完美！
我真是个天才……
房间的门打不开啊啊啊啊？！
我是笨蛋吗？既然是闲置的房间，为了防止像我这样的滥用情况发生，上锁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那么，但是，该怎么做？破门而入吗？那和告诉女仆长“我就在里面喔 ~” 有什么区别？不对，冷静一下，说不定刚好有某间房间由于某种原因而没有上锁呢？
怀抱着显而易见的自欺欺人的想法，我沿着走廊一路试探。但是，大概，内心中某处冷静的部分非常清楚，这些门是绝对不可能……咦？打开了？
无论可能性多么微小，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幸运展开正摆在眼前，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再去多考虑“这扇门为什么会没有上锁”这种多余的问题了吧。
我迅速溜进房间然后关上门，直到这一刻，才终于听到心中的危机警报解除的声音。我依靠在门上，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接下去就可以悠闲地思考一下今晚到底是睡在床底下还是衣橱里的问题了。
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大，哥哥？”
然而，却听到了只有一种可能性的呼唤声。
“碧……碧薇娅吗？”
从覆盖在床上的纯白色帘幕中探出了一张可爱又单纯的面容。确认了她的身份后，我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误闯少女闺房是一件好事，但对象是碧薇娅实在太好了。
“大哥哥，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大，大概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迷路了……诸如此类的原因吧。”
说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言，我心里却在思考“是碧薇娅的话应该会接受吧”这种失礼的事情，向着她的方向靠近过去。
“抱歉，吵醒你了吗？”
“嗯嗯~大哥哥，夜壶的话，我的房间里有喔。”
“不，请别再谈论那种事了。”
如果真的有那种会大摇大摆在女生房间上厕所的男人，那究竟该是个怎样的无赖或者粗神经的笨蛋？
更何况，遭遇了刚才的危机，现在的我已尿意全无了。
“作为替代，能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吗？”
“唔。大哥哥在躲避什么？”
“嗯……怎么说才好呢，差不多就是个会吃人的怪物吧。”
就算老实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还是不要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了吧。
一边打着马虎眼，我隔着薄暮在碧薇娅身边坐下。在明亮的月光中，她的脸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因此，我注意到了。
“你，在哭吗？”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但是，脸上的泪痕是不会撒谎的。在我无言的凝视之下，最终，她还是放弃挣扎，垂下了美丽的眼眸。
“因为，做了个恶梦……”
“什么样的恶梦？”
“……大家都死了。梅薇儿、蜜雪儿、露西、玛姬、莉迪亚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大家，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是在说，来到这个国家之前的遭遇吧。是这样啊，这些被贴上“魔女”标签的人们，四处逃窜、躲藏，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容身之处。可是，真正能抵达“这个地方”的人又有多少呢？
“最后，最后的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我一个。就因为她们说我是特别的，就因为她们说我是魔女的希望。但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个笨蛋，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吊车尾！我不可能拯救魔女的大家，也绝对没办法引发奇迹！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不是我就好了，如果是更有才能的人就好了！死掉的人是我就好……唔唔！”
对出人意料地变得歇斯底里的碧薇娅，我为了不让呼唤声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果断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呜呜呜嗯，大哥哥，好痛喔！”
“是吗，比你的内心还要痛就好了。”
现在去安慰她的话，好感度一定会突飞猛进地上涨好几个等级吧。但是，“我活着是有什么意义的呢？”“为什么我这种人会拥有力量呢？”总是会思考和她同样问题的我是做不到的吧。至少，在自己找到那个答案之前，不管说什么都只是令人作呕的谎言罢了。
不过，关于“活着”这件事，我可以告诉她自己的观点。
“记住这份疼痛吧，这就是活着的代价。”
“唔？”
“你以为活着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吗？别天真了，选择生存即意味着必须背负起一切。念想、愿望、目的，有些甚至并非处于自身的愿望，但是却不得不背负起那些沉重的东西。即使痛苦也好、想要放弃也好，也不能停下脚步，就因为你选择了‘活着’。”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理解，仍旧喋喋不休地诉说着。也许，我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所以，你没必要感到愧疚，因为事实上，你的朋友们只是把沉重的包袱扔给你，自己却选择了一条更为轻松的道路罢了。但是，如果你觉得她们的所作所为是一种守护和传承的话，就咬紧牙关活下去吧——为了到达，大家都能笑着迎接的结局。”
不可思议，这些话竟然都是出自我的口中，出自这个总是尽可能回避危险与麻烦的我的口中。是我发生了改变吗？不对，我好像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一件事——追逐魔法少女的愿望本身，不就意味着追逐未知与冒险吗？
……原来，矛盾的始终是我自身啊。
“大哥哥的话，我有些似懂非懂。”
“是嘛，我还以为自己讲解得很清楚了。”
“不过，我能感受到大哥哥是在鼓励我。”
“嘛……总体来说的话，就是这么回事吧。”
“嗯。所以我决定了，我会努力的。‘为了到达大家都能笑着迎接的结局’，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加油吧。”
“嗯！”
虽然连我也不清楚大家都能笑着迎接的结局是什么，总之碧薇娅能打起精神就好了。接下去该轮到我提问的回合了。
“说起来，你的朋友们为什么认为你是魔女的希望？”
“因为我的魔力性质是‘无’。”
“什么意思？”
“每个人拥有的魔力都各有其性质，比如火、水、风之类，而拥有者也能使用对应魔力性质的魔法。因为我的魔力没有特性，所以可以使用任何魔法，理论上只要魔力量足够，我甚至可以创造世界喔。”
虽然惊讶于碧薇娅竟然可以做出如此专业的讲解，我却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也就是，这些神的力量碎片是从整体剥离后形成，其性质理应不尽相同，那为什么，会在不同拥有者身上产生不同变化？我的白焰也是，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有机会一定要问问那个麻烦源头才行。
“但是，现在的我还不清楚能够做什么……”
“不用考虑那么多，等时机来临，你一定可以找到只有你才能办到的事。”
“嗯！”
碧薇娅精神满满地做出回应，但片刻后，倦意便袭上她的脸颊。
“呼啊~大哥哥，我困了。”
“喔喔，你睡吧，我也该回……”
我，该回到哪里去？
“那，那个，碧薇娅？”
“唔？”
“我今天能呆在这里吗？”
“唔？那么，大哥哥和我一起睡吧？”
毫无防备，帘幕被拉开，碧薇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我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我也想和大哥哥一起睡呢。”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现在不拒绝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个笨女孩根本就不了解自身的魅力！所以，为了保护她，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不来吗？”
“现在就来！”
我真是个笨蛋啊，正常男性怎么可能战胜得了欲望嘛~
在心中给自己的放荡做着辩解，我钻进了美妙的温柔乡。
……
那是由神谱写的魔法少女幻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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